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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3年,贾平凹首次发表了《废都》,这本作品首次进入大众的眼帘,就引起了不小的轰动。主要是在上世纪90年代,这样一篇赤裸裸描写性的小说,太过骇人听闻。特别是一些家长,唯恐这种小说被孩子看到,纷纷要求对《废都》进行封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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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看好这本小说的也不在少数,以季羡林为首的文学家,纷纷对《废都》做出了极高的评价。季老甚至说:“20年后《废都》将大放光彩。”那么《废都》到底是一部怎么样的作品,为什么会有差距如此大的评价?
《废都》描写的是上世纪80年代,在我国西北大城市里,一群知识分子的故事。故事的主人公叫庄之蝶,有“庄周梦蝶,蝶梦庄周”之意。他是西京文坛著名人物,但是却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。
在庄之蝶的生活中,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女性,而《废都》在描写到庄之蝶与各种女性的性场面时,非常大胆。因此一段时间内,很多人都拿《金瓶梅》来与之作比较。实际上用《金瓶梅》来比喻《废都》也不算错,仔细一看不难发现,《废都》和《金瓶梅》存在许多相似之处。
两者的主角西门庆与庄之蝶,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大人物,而两者剧情的发展,也分别是围绕着“色欲线”、“功名线”以及“金钱线”展开。只是相比较于《金瓶梅》,《废都》对感官文化和大众文化更加契合,因此被很多地摊文学读者推崇。
著名作家编剧王朔在看完《废都》后给出了非常刻薄的评价,他认为贾平凹在“冒充大家”,《废都》完全是扒厕所的东西,颓废到了无聊的程度。王朔一直以来都以犀利的评价而得名,他对《废都》的评判也并不令人意外。
《废都》的核心内容,在于知识分子的堕落和颓废,这实际上是与贾平凹的遭遇有着密切的联系。贾平凹在创作《废都》时,本身就处于一个非常艰难的困境。这一点在他的创作后记中也有写道:
这些年,灾难接踵而至,先是我患乙肝不愈,度过了变相牢狱的一年多医院生活,再是母亲染病动手术;再是父亲得癌症又亡故。
短时间内,自己患病,母亲动手术,父亲得癌症去世先后发生。而他身边还伴随着一场官司,在单位里更是卷入了是是非非,流言蜚语围绕着他的生活,让他苦不堪言。而他几十年的奋斗,一朝被打碎,听着别人叫骂自己的名字,贾平凹只能够把一切的颓废和幻灭都写进书里,因此就诞生了《废都》。
所谓“废都”,就是颓废到失去意义的故都。废都中的西京指的就是西安,贾平凹当初的那段困难时光,也正是在西安度过。这所曾经辉煌的十六朝古都,在贾平凹的眼中,却充满了颓唐和萧索,因此他给小说起名为《废都》。
正所谓“一千个人心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”,不同的读者对同一个作品,有着无数个看法。正如王朔所言,《废都》确实有一些糟粕和不知道宣扬推崇的东西,但是也不必全盘否认。在国内被禁了16年的《废都》,在国外却频繁获奖,或许正是因为看待问题的方向不同,才让《废都》在不同人的眼中有如此大的差距。
除了季老,还有一个力挺《废都》的名人,他就是王小波。王小波会支持《废都》是情理之中,毕竟他本身就是一个擅长描写性的作家。而他支持《废都》的一番话说的颇含道理:
贾先生写了一部《废都》,就如某位大嫂穿了旗袍出门,我们不但要说衣服不好看,还要想想她的动机是什么,是不是想要勾引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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